玉竹:百合科植物玉竹干燥根茎。养阴润燥,生津止渴。用于肺胃阴伤,燥热咳嗽,咽干口渴,内热消渴。
“来了啊,安笙,”班主任从书本里抬头扶了扶眼镜,“来学校快两个星期了,还习不习惯?”
“感觉学习上和大家还有不少的差距,”许安笙不是个会把苦恼憋在肚子里的人,“其他地方我都没问题。”
“别担心,学习上难免多多少少会有点和之前不一样,放平心态。既来之则安之,”说完顿了顿抬手在桌子上翻翻找找,“对了,老师之前看过了你的入学资料,发现你会唱歌对不对?”
“会的老师。”见班主任略带期待的眼神,许安笙不想让他幻灭。
“正好,最近有个晚会要求班里出个节目老师想你去试试。”说起来,他们这个班好是好,可都是一大堆只会埋头苦读的小孩没几个有才艺,校里要求每个班出个节目他们班上去的几个都被刷下去了,无奈只好问问稍微会点东西的同学去试一下。刚好新转来的许安笙好看也又会唱歌这么一项技能。
许安笙点了点头,“那行你下去准备一下吧。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老师。”
“谢谢老师。”前脚刚答应完老师,一出办公室她就有点后悔。这算给自己挖了个洞吗?
“被训了吗?”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她头顶上面传来。
看看周围也没有人,实在是说她吗?“才没有,”许安笙下意识转身反驳。“你还没走啊?”
“刚好出来。”专门蹲人等了十几分钟,见了人便说起了谎话。不过骗人的本事易南纯可是有够炉火纯青,心虚一点没看出来。
“走吧,我带你回去。”
“哦,好谢谢你了。”本来不认路,刚好有人带路怎么能拒绝。
两人其实都是话不多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说了好多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纯,你家住哪?”
“靠近黄金广场那边的蔚蓝半岛你知道吗?”
“我知道广场,我家在三里街那边,好像是两个方向。”怪不得从没见外面见过易南纯,结果家都是两个方向。
“对了,你……”
没错,校园偶像剧一样的剧情。一转身许安笙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墙”,话也只憋在了嘴巴里还没出生。等脑子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易南纯身上趴了有十几秒。完,易南纯不会把她当流氓吧,毕竟他大男子家家一个人在外面落单挺危险的。
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易南纯一低头就看见眼前多了一个脑袋,身上是软绵绵的触感。有点舒服。
完,这下尴尬了。许安笙打算装鸵鸟,悄咪咪从易南纯身上移开。
易南纯第一次用这具年轻的身体靠近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当感觉人要跑了,一把把人捞了回来,顺势把脑袋凑近她的肩膀。
“安笙,安笙”他的脑袋里满是她的名字,一时间忘了怎么做才比较合乎常理。
当许安笙感到他的动作时,一时间大脑死机,关键是易南纯的手不向他人一样看起来那么老实,一直来回摸着她的后背。如果不是因为他人长得太过惊艳,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个渣男这么会亲密。
“喂,小纯?”许安笙内心os:放开我啊,摆脱,有人过来谁也说不清啊……
“安笙,我好久没见妈妈了,让我抱抱。”
“好家伙,这是把她当妈了”许安笙不在别扭,“没事的,阿姨一定也很想你。”出了安慰她也不知道该干嘛,尤其还在这么尴尬的场景里。
“好了吗?”许安笙终于忍不住了,毕竟这么一个大帅哥在她面前像个大狗狗一样要抱,谁能顶的住这么久。
“嗯……”可身上一点没动。
两人分别后,只有易南纯一人又陷入了一种叫许安笙的毒瘾。
另一边,许安笙被没完没了的题还有考不完的试蹂躏得只剩下一缕要升天的青烟。
终于马上放寒假了,但假前一系列活动还是压的人喘不过气。
“安笙,听说你的独唱被学生会选中了真了不起!”
“是吗?我还没收到通知。”许安笙笑不出来,那天去面试她选了首冷门的英文歌,没想到评委品味也挺独特,喜欢这种调调,找知道就选首熟悉的英文歌了。
马上要考试了,这么多的事情都堆在一起了。
校园排练大厅,横七竖八都是些晚会要准备的器材。
“李丽你把这个桌子移到那边留出一片地方,还有刘天……”
许安笙看着他们愈发的无聊。终于轮到她的项目了,“对了,许同学有一个姓易的男生也有个独唱,你两弄个组合一起吧,多出来的时间给其他节目一点机会。”
“好的老师。”本来也没想着可以被选到,现在多个成员当然也没什么问题。
兜兜转转了好久,终于轮到她上场排练。
“易南纯你和许安笙同学组一下,”评委老师见易南纯站在一边不动赶忙拉着他,“来吧,你们先练习一下,等会儿有时间培养一下默契。”
“好……”说完刚好走向许安笙。
“安笙?”易南纯站在她身后轻声叫她。
“嗯?”
“是你啊,易南纯。”看到来人是他,许安笙有点惊讶,不过想起来之前有在剧院看见他一两次也就不奇怪了。
“我是你的搭档。”易南纯直接说明来意。
“那好荣幸啊,和小纯一起。”许安笙笑着看他。
总有人说会对满脸笑意看你的人产生好感,如果那个人刚好也喜欢你的话。
莫名又一次心动,“我也很荣幸。”
晚会那天,后台里满是演出的人。
许安笙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安笙,紧张吗?”
“有点……”易南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后面。
“有我呢,紧张的话抓着我的手,我会拉着你的。”
“不……”话没说完,易南纯的手已经从下面慢慢牵起了她的。
“怎么样?好点了吗?”语气里略带期待。
细细密密的热量从他的手里传到她这里,干燥修长的手包裹着她的满是安全感让人安心不少。
“好多了。”
台上,他们两个人像是真正的明星一样在台上配合演唱,惊艳四座。
7月6号,期末考试,空气里弥漫着要解放前的紧张之气。
8号,终于结束了。连带上课时间里解不开的别扭这一刻都变得没了生趣,只有自由可贵。人声鼎沸里,假期开始。
“安笙,安笙你易叔叔来了,快下来了昂!”还在被窝里的人没放假两天,一大早听见了妈妈的呼唤。
“易元,多亏你还记得,你来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没让老许去接你……”
“哎呀,这多麻烦。现在我们两家离得远了,不像之前,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这是什么话,咱们两家的关系还能变,不过南纯呢?现在估计已经出落成个大小伙子了。”
“今天来想麻烦你一下。”
“这是什么话,你说就好了。”
“南纯,刚好我们又要出差,这孩子虽然也大了但是也……”
“哎呀,别说了让他来我们家住吧,我天天在家,刚好两个孩子小时候相处得好……”
许安笙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母亲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她隐约听见了易南纯的名字。
“哎呀,安笙来了,快叫易叔叔。”
“易叔叔好!”
“你好啊,安笙!”一大一小两个人都笑着招呼。
“安笙还记得不,之前住在咱家对面的易叔叔,易叔叔家还有个小孩,叫南纯你们小时候玩的可好了。”
“什么?易南纯?”许安笙有点头大,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救命!
之前的她觉得生活不是小说,高中时代没有别的期待。初遇的街头在没有肆意的少年,没有张扬放肆的青春,没有紧张与燥热。不会有生命里偶然出现的神明,拉着少女感受了正真的少年模样。最后归于山海,沉寂远山。
但偏偏有个少年没有心机的出现,带着明媚与星光。少年是山川湖泊的神明,会带走一切不安,吞没黑暗,封存爱恋。
不过她不是和神明交错而发光的少女,不会徜徉花海里捕捉星光;只是在草木皆兵的日子里寻找山河的牧羊人,日落日升里赶海,寻找远山,远山上的水草、凉风。
路遥马急的人间,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的句子显得有些古早,情动的爱恋没了听众。有人常用长情作态,实则尽是矫情。
夏日里下起了大雪,灯打开了我,歌在唱我,你在喜欢着我…
草木都散在微凉的风中,淡淡的月亮把整个山丘轮廓成带一点点银亮的抽象线条。
天地与绿色融为一道细细长长的看不见的曲线,悠远绵长……
还以为假期他和她的关系会告一段落时,但事实好像并不这样。
现在,书信像是某种时代的记忆,很难再从人们身上找到等待书信的心情。快节奏好像受不了车马慢的浪漫,字里行间都是直白的坦荡,含蓄变得矫情又无助。
同伴们在他身边谈论喜欢的人时,那张脸便透过时空在他面前更加夺目。但在最富情深的年纪里,易南纯始终的迷恋。